千水

所有人市侩,腐败。你却一直温柔,一尘不染

【 欲未 】 山樱

(  花了半个月,改了又改,最后还是推翻原本的内容。事实证明还是太高估自己的能力,编剧的锅我真的补不好,也不会补,这几天熬夜修改真的纠结死了,编剧的坑真的orz,其实,我就是一个笔渣,今天又是崩大纲的一天……)



这一篇总算比较能看了,我还惦记着给自己暖寿呢,作为生日贺文,买个面子呗!



〖 角色属于编剧,他们属于彼此,occ是我的,一切只是脑洞,脑洞而已 〗



欲末同人


欲星移与未珊瑚



正文



往事就在那里,不增不减,多数与你有关的曾经,无人问津。

 

有时候会想很多,很多都是关于你,只是你对此漠不关心。



01



欲星移离开的那年,风起了。

那年的他已年近三十,而她也早已嫁做了他人妇,知不知道又有什么关系。

都说三十而立,可是这一切对于欲星移来说没有太多变化,但是又觉得有些事还是不同了。铁骕求衣以前总觉得欲星移太过虚伪了,特讨厌。他做的一些事总是会让人摸不着头脑,但事实证明所有的事都在他的预料之中,最后他总会以一种胜利者的姿态面对众人的称赞。

其实,铁骕求衣清楚,他与欲星移算是同一类人,惯看风雨,洞若观火,眼底藏着万千锋芒,只是,脸上笑容越发看不真切了。



02



“喏,有你的包裹。”铁骕求衣出门前把昨天从小区取回的快递放到欲星移面前。然后便看着他对自己笑了笑,“我先出门了,家里就麻烦你看顾了。”对方只是轻轻地点头,给了他一个放心的眼神,后来等铁骕求衣出门,欲星移还是站在窗前,视线被投放到很远很远的角落。仿佛,那里有他想要找寻的答案一般。良久,无奈的笑着,嘴角有些许惨淡的色彩。



“啧,我们是不是回不去了……”

不知不觉间那么多年就这样过去了。

欲星移清楚他身边来来往往经过许多的人事物,他们来过又离开,这一路上有收获也有失去。



他又再一次回到这熟悉而陌生的地方,十年光阴,须臾之间。从开始的自我放逐到后来遇到一众志同道合的朋友。从最开始的各怀心思猜测,到后来谈笑风生交心倾诉,从一个个恨不得孤独终老的高喊单身无罪到朝九晚五过着属于自己的闲散人生。他们这一群人各有各自境遇,这些年走得都不算是很顺遂。至于欲星移。明明不善言辞性情却越发的左右逢源,巧言如簧的外表下藏着的破碎,生怕被别人看出一丝端倪。


有些事越隐藏越明显,这一路走来,大家都心知肚明。只是,再无人提及。


细想来北冥封宇家那位小儿子都成年了,至于长子北冥觞更是已经定了一门不错的婚事最近正筹备婚礼的相关事宜,偏生这孩子隔三差五就想着说要给他介绍对象,索性就跑到苗疆这里躲清闲了,眼不见为净。



欲星移皱着眉头隐约有些头疼,明明都过去那么久了,却还是……


吐了一口气感慨道:“ 这次,我是去还是不去?”坐在沙发上暗自为难。


“我劝你还是去吧!”电话里砚寒清略带敷衍的声调慢悠悠的传到他的耳朵里。欲星移的眼皮微微一动,只是不回答。


“你终究是要面对的,逃避是不能解决任何问题。”欲星移的手里紧紧地攥着那封明艳到有些晃眼的大红请柬,心里五味杂陈。砚寒清忍不住又在后面补了一句话。

欲星移认命般的摇着头,这个徒弟就知道踩着在他的伤口上撒盐。

时间可以治愈一切不可能幻想与不愿回首的过往:你清楚的。

时至今日她永远都是心上那一道不可能弥合的伤口,尽管疼痛早已随着年岁消逝无踪,甚至就连情绪都被是非风干,但欲星移清楚的很这个遗憾从未有弥补的可能,她仍旧是避而不谈的秘密。

“ 你又知道了,那不然干脆你替我去不是正好!”砚寒清失笑的喊了一声,在心里翻了无数个白眼。“我不介意和你一起到场见证,再说你也不一定就真的能见到她,别想太多,安啦!”

真的只是一个订婚仪式,又不是主角,那么真情实感?

欲星移心想:孩子,你的说词真肤浅,这个毛病,得该!

丑陋假面一旦揭下就是千疮百孔,试问这样的一个自己,又该拿什么面目去与她相谈甚欢。


年少气盛的欲星移,无疑是幸运的。有远大的志向,又有足智多谋的算计,他步步为营小心翼翼,如今这番功成名就也算是对得起自己当初摸爬滚打。只是在一文不名年纪里遇到了那个最想与之相携一生的姑娘。那个笑起来整个世界都是美好的。她就像是太阳一般温暖却不张扬的女孩。欲星移他活得是这般通透,心思却是谨慎绝不容于他人窥探一星半点。破天荒的,便这么就对她动了心。这姑娘就这样轻而易举的将他往后余生全部填的满满当当了。

未珊瑚是个真心坎坷的人,不管有没有选择都好,她所受的苦难远比你想象的要多得很。在欲星移眼中这傻姑娘背负的太多,得到却屈指可数。倔强不服输。其实从另一个角度来说,他们也算是殊途同归。


不论深浅,相遇既是缘分,那年无意经过的匆匆一别,竟是无言的因果,终成泡沫,如梦似幻。直到分别时,他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自己失去了什么,欲星移是真的喜欢上这个特别的女孩。心下讶然。怅然若失的眼神又岂是瞒得了人的,或许只有他知道,三分悲哀,三分无奈。

他觉得自己挺怂的。丢下一句轻描淡写的话,就这样飘然远走,走得那么决然,走得那么洒脱。再联系两人都觉得尴尬。他清楚,喜欢就是喜欢,他还有他放不下的信仰,而她是可望而不可即的,她表达不过是对于一个普通异性的关心,仅此而已。


说不出口,思念都成了空谈。

只是错了就是错了,错过的人注定只能目送你去向更遥远的天空,即便你与我之间无法平行交错。如今又在这只字不提,不会太显得矫情。

后来有幸,异地重逢。欲星移亡于各种工作学术行程,稍有空闲时间得以喘息。他以为他可能太寂寞了,他以为没有那么喜欢。直到有一次在学校作报告时候巧遇,虽然他们时常都会去学校里做学术交流,总有诸如此类种种原因错过,只是私下鲜少有机会碰面罢了,那次无意间在后台正好遇上,尽管欲星移不愿承认,但那一瞬间,仿佛已是,恍如隔世。


没有想到两人会在这里遇见,欲星移也只与她轻轻地点着头后退到一处,未珊瑚擦肩而过却下意识回过身望了他一眼,眼神焦灼,她淡淡笑着,欲星移不清楚那时候大脑似是受了什么蛊惑一般,便随着她的视线快步而去。追去搭话了。

然而,他们并没有在一起,是的,没有错,他们从头至尾都没有在一起。怎么说,感到意外,却也是意料之中的事,为何。毕竟,未珊瑚再遇上他之时就已经有婚约了。

他自己清楚将要面对是怎么样境遇。无疾而终算是为恋情画上一个不咸不淡结尾,本来就是要好好地生活,身边的朋友对于这件事倒也不避讳,还隔三差五想起来就损他几句。起初他还会恼羞得回呛说:“ 失恋而已,你们有必要这样落井下石吗?”欲星移在角落里吞云吐雾抽着烟,眼神里多少有些惆怅。而身边那群无辜的人围坐在一边暗地嘲笑他的感情索然无味。那口吻像是在说最近几天总是阴雨连绵的模样。

很长一段时间,欲星移都要被狠狠挤兑一番:“ 你也知道这只是失恋,没必要大惊小怪。不是我们八卦爱念你,你怎么说也算能言善道,偏偏把自己折腾到这副狼狈样子,你真的很逊诶!”铁骕求衣装作和同伴聊天故意在他面前提及。

听多了,渐渐地便麻木,他们真的是闲聊而已。关于这个答案大概要欲星移自己能够明白。后来,她结婚了,新郎不是他,严格上来讲这并不是一个爱情悲剧的结束,而是一个大写鬼故事的笑话。这个故事,一点都不美好也不动人。

再后来,欲星移就离开了。


分别的那天,未珊瑚什么都没有说,祝福他能够早日找到一个善良的,肯为他着想愿意为付出的女孩,希望他在不久也能幸福美满与所爱之人携手一生。欲星移不明白他们究竟是怎么走到这一步。

可欲星移却恨透了她眼底的冷漠无情,似乎这一切都不值得留恋,到底还是不够爱吧,无怨无悔都是唬人,什么君子风度,什么再见仍是朋友,都滚一边去,但凡能好聚好散,又何必至此。


欲星移说不出口,他知道,没有了她,或许,爱情就真的与他绝缘了。

他不是没有尝试过去挽留,不止一次的与她联络,可她却将切断所有一切,绝了后路。他曾想通过她的朋友了解她的近况,这么些年他们的回复几乎如出一辙:她很好,平静和踏实。

她到底还是成了心底越不过去那道坎,而他却化成一阵风从她眼前吹过,浪迹天涯。

凰后说:“ 世事万千,条条大道通罗马,可你们偏偏将自己逼进了死胡同。”作茧自缚,咎由自取,又怪得了谁,都是可怜的伤心人……

那后来呢,哪还有什么后来呀!不过是无人问询。正如这通不合时宜的电话,了无下文。

自从这事过去,欲星移就好像换了一个人,原本平常沉默寡言的他,突然变得神神叨叨,不仅聒噪没完还很神经。身边的朋友以及周遭相熟的人都知道他心情不好,感情受挫。虽大家都绝口不提两人的私事,但凡脑子好使些的都明白他,究竟为谁郁郁寡欢,放浪形骸。


他心里不畅快,就连朋友都跟着遭罪。铁骕求衣他是个军人,糙老爷们,他不会说什么开导劝解人敞怀心扉的大道理。至于默苍离嘛,他倒是乐于说教,不过他除了场面话好像起不了太大作用。

默苍离:“大道理他都清楚,但是做不做得到就难说了,是看破放手,还是重头来过,那就是欲星移自己的造化了……”

晚间时分欲星移在书房内整理教案备课,恰好铁骕求衣回来了,倚在桌子前扯着破锣嗓子问他:“你打算在我这住多久?”欲星移摇晃着钢笔,手上依然保持着先前的动作。“ 最近你不是都住部队,训练很忙吧?”

铁骕求衣从裤兜里翻出烟盒子,打着火点燃了一根烟叼在嘴里,吐了一团白雾后这才堪堪道出两字:“还好!”“你到底怎么想的?”欲星移轻挑起眉头,说的是北冥觞的订婚宴。他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铁骕求衣略微尴尬咳了一声背过身看向窗外。“嗓子都哑成这样,就别再抽烟了。”

现在知道教育人了,又是谁当初借酒浇愁来着,这会儿撇清到是快?

“说说吧,你心里怎么想的,这么久了,还是放不下!”铁骕求衣掐了烟,把烟蒂摁在烟缸底双手插在裤兜里,等着那边一直没反应的人。:这屋里又没外人,就别装什么沉默是金了。铁骕求衣一见他那副半活不死丧病脸就来气。


“你不就想问我回不回去么!一个宴会而已,我还不至于露怯。见与不见,与我而言根本没有多大关系,我也不在乎那许多!”欲星移端着手里的那杯还冒气咖啡,说得不着边际,在他的眼神找不到一丝波澜情绪。“我没有想过还能见她,就算是去了也见不到。”

“那你还……”铁骕求衣扒拉着头发,不解的看着他。似乎他就这样静静站在窗台前,夜晚月光打在他的背影映衬屋内灯火,将他整个人都好像沐浴无尽寂寥里,他熠熠生辉,却又如此孤独。不由得铁骕求衣恍惚回到当年。

欲星移与未珊瑚这些年一路走来,并不顺遂,他们各自疏离又彼此牵扯着。明明相爱却死活就是没法在一起,尽管欲星移从不曾主动提及他和未珊瑚之间的种种往事,但铁骕求心知肚明,多少知道些许,明里暗里为了避嫌,欲星移也算煞费苦心,这些他都看在眼里的,且不论,未珊瑚为了成全他,又牺牲了什么,她付出的感情也不亚于他,甚至把自己这一生幸福都赔搭进去了,终究还是阴错阳差,就连外人都觉得遗憾,更遑论他自己从未原谅过自己。

铁骕求衣至今都记得,再未珊瑚婚礼前夕,他把自己灌的烂醉如泥,借着醉意他才真的感大声放纵一会哭喊着:“我真的好喜欢她!”反复不停说就跟魔障似的:“是我做人失败吗?”

那晚他真的喝得太多,直接把自己喝进了医院,酒精中毒,至此之后滴酒不沾。在不省人事之前,他眼底挂着泪,却愣是强忍没有落下。他说:

“ 是我丢下了她……”





03




欲星移时常会回想起他们最初相遇的场景,时过境迁转眼便是渐行渐远。

未珊瑚这些年一直饱受抑郁症的折磨,严重时候需要吞服大量的安眠药才可以勉强入睡维持精神,可能她记不得了自己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患得患失,需要依靠着药物来麻痹疼痛,后来在各种各样繁杂琐碎工作才让她得以有机会喘息,她没有安全感。当初与欲星移重逢那会儿,他愿意倾听她的彷徨与对未来的期许。他们都是同样孤独的两人,互相取暖,彼此安慰。

她以为他们可以就这样一直相安无事的走下去,直至一生,是的;也以为他是可以给她一个厚实的臂膀,他是可以成为她最坚实依靠的人,他们会一直一直在一起。

再相遇却她说:我不能再喜欢你了,我终究不是可以陪你一起走完一生的人。

喜欢,却不可以。


一步一步走下去,直至彻底走散了。

可是,是谁失约了?或许,两人都失约了!

因为她爱的人不肯爱她,而爱她的人却始终不懂她需要。

是他为了偿还默苍离人情,外出访学。他从不知道一个决定在那瞬间他想到的会是那么多,他的梦想,学者的传承,北冥封宇的殷切嘱托,都在背身的刹那,在未珊瑚眼底倔强又不甘的神情里,他做出取舍的那一瞬间。

他说:他不会后悔,因为没人能改变!

她没有选择的权利,这选择的权利不是她,她没得选,她羡慕他可以率性恣意的活着,他羡慕她的坚定。是非,选择,而这一切与她是否太过缥缈,又终成一场来不及清醒的风花雪月。

十年的时间真的太长了,长得她都已经习惯身边没有别人,习惯了只有在梦里,在那荒芜而贫瘠的长河里搜寻一线盎然生机;可十年的岁月到底太短,不够让他忘记她的模样,却能在悠闲的前尘中,触不及防的想起了那些物是人非的遗憾。

后来她长期居住国外,接受物理治疗。而欲星移也只能从旁人探听到关于她近况,知她平安无恙,也就足够了,他知道,他已没有资格。

“你又是从哪里得知的小道消息?”铁骕求衣一声最为熟练的调侃,让他终于舍得从浩如烟海的曾经抽离出来。欲星移嘴角微扬,划过一抹凄艳的色彩,他碰了碰铁骕求衣的肩膀:“帮我一个忙呗!”

铁骕求衣冷冷盯着他,“你不会又想喝酒了吧!”看那样样子仿佛是知道了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欲星移慵懒的打着哈欠:“想哪去了,酒早戒了!”铁骕求衣对于他的说词,只是一旁抱臂等着他再次开口。

“帮我送个礼物过去,礼物我备下,你帮我走一趟呗!”欲星移曾几何时怎么的低声下气过,要不是这二十几年交情,铁骕求衣都快不认识这是一向心高气傲的欲星移了。尽管如此,铁骕求衣还是摇着头:“不去!”

“跑腿的活,让你徒弟去不是更好,他在那边还能说上话,干嘛非要我去,那边人生地不熟的,我不想添堵!”说着把搭在肩膀上的爪子拿开,一副没得商量的架势!

“你该不是又想着作啥妖呢?”以他对欲星移的了解完全有可能,他心机深重又喜欢背地里笑里藏刀,尤其现在这个颇有深意嘴脸“别想拖我下水,不然别怪我直接把你扫地出门!”

欲星移心想:这是威胁我不成?

拜托,究竟谁威胁谁啊!

“你这是在玩火,小心烧着自己?”欲星移吐了好大一团烟雾,扑火的飞蛾,即便是毁灭也是自由的。他撇了一眼,“放心,我输不起,也不会赌。”

铁骕求衣这才稍稍把心放宽。

“我就是不想见他,所以才要求你勉为其难,实在不行,你随便托你手下送去也行,我底子薄磨不开面。”等到欲星移听到铁骕求衣例行公事般答应,然后又慢悠悠的来陪他闲话家常,适才开口:“这么久了,还打算躲到是么时候!你不觉得自己太矫情了?”

欲星移苦笑:他清楚,不是她不想回头,而是自己压根就没想过要挽留,如今这般,是他活该,与人无尤。

欲星移捻着香烟的手指,默然一顿,抬眸看着他说道:“是我从没顾念过她的为难。”事情走到这一步,他才是始作俑者,这个苦果也只有自己吞咽下了。

不知道,砚寒清这个徒弟这么得罪他了,被他毫不留情的奚落。

未珊瑚自始至终都是爱他的,毫无保留的付出过了,欲星移只当做理所应当了,不是她无情,而是他背道而驰的走了,不愿回头还自顾自的将她彻底撇在后头,人心都是肉长的,任何的离去都不是无缘无故,只是这个嫌隙他从不深究罢了。熟知: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她只是灰心之后独自一个人舔舐伤痕,不吵不闹也不埋怨,是欲星移不愿花心思了解她,只顾着意味追求他想要的,忘了等她。

她追不动他了……

欲星移到底还是缺席了北冥觞的婚宴,铁骕求衣按照他的要托人把贺礼准时送到。铁骕求衣本就不喜欢那些应酬寒暄客套的场面话,随便找了由头就把这件事办得滴水不漏。然而身为主人未珊瑚并未列席,想来应是没有回国。

那场婚宴结束后,欲星移就又不知道跑到哪里躲清闲了。反正是谁也找不到,除非他自己现身,这些年,一向如此。

他真的很想见她。



04



欲星移回到了他自己的住所,他并不经常回到,只是偶尔过来歇歇脚。只是今天似乎不太凑巧,刚坐下喝口热茶,不速之客就上门来。

是北冥华

对于他的出现,欲星移倒是有些出乎意料。

北冥华:“您不准备请我进门坐坐吗?”

你都自己不请自来了,哪里还需要主人招待!

欲星移:“寒舍简陋,请多包涵,若是无事,便请回吧。”

北冥华这屁股都还没坐热呢,这就下逐客令了,北冥华噘着嘴巴百思不得其解。只好坦白他此次登门拜访的缘由。

北冥华:“我软硬兼施好不容易才在砚寒清嘴里询问出您的行踪,知你今天回到此处,故而特来见您!”

原来是砚寒清这个碎嘴子…… 欲星移心里暗自骂了一声。

“多有得罪,只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

话都说到此处了,欲星移也不好将人再往外撵了,只得好言好语的哄着,安抚得妥帖舒服,毕竟北冥家这位小祖宗怕是得罪不起,他可不愿落一个欺压后辈的名声。

北冥华:“父亲想见你,特地要你过府一叙。”欲星移听闻眉间一凛,这下终归是躲不过去了。

也罢,既来之则安之,他如是想着,就答应了。

只是这孩子真不会说话,临走前问了欲星移一句,让他愣了好半天。

北冥华:“ 为何您至今仍旧单身?”

欲星移想了想说:“没有为什么,只是不想。”眼中心如止水未有丝毫波澜起伏。

后来待人走后,欲星移接到了一个电话,没有备注,是一个没见过的号码,在往常他是断然不会接,可他却鬼使神差的按下了接听键。

“喂……”

掌心温热,思绪翻涌,欲星移有些后悔了。

“是我,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

欲星移心想:你那里肯愿意见我,颇有些心灰意冷的应了一声……

“珊瑚……”

“你知道的,我们回不到从前了,这些年你自我折磨也足够,我不曾真正怪过你,不需要你用这种方式赎罪,所以,请你放彼此一条生路,可不可以?”

他将脊背抵在门框休息,头低下去,半阖着眼。眼睛过度疲劳,有一点湿润便疼痛无比,他眨了眨眼,眼泪就这样滑落了。

欲星移握着手机的手逐渐僵硬,从听筒的麦克风中传递出她温暖的声调却足以令他就此窒息。沉默半刻,他说:

“如你所愿,保重身体……”

未珊瑚:“我怎么舍得让你一败涂地?我亦不会忍心让你一败涂地!”

话音落下,有一滴泪从眼角沁出,滴在手背,原是滚烫却在那一瞬间翻涌成冰。




05




前尘旧恨,爱无纠缠。

一个人的记忆就是座城市,时间腐蚀着一切建筑,把高楼和道路全部沙化。如果你不往前走,就会被沙子掩埋。所以我们泪流满面,步步回头,可是只能往前走。

或许,爱情也是如此。

物换星移,繁华看尽,这一生只为与你相遇,如果可以,请你在我彻底沉睡前,跨越光年距离唤醒我,随你在时光长河流浪。



曾几何时,我们设想过,有朝一日,会背道而驰,无人回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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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真的爱过你。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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